“好?!彼嫖依砹死砹鑱y的碎發,眼神里是化不開的心疼,“我陪你。”
半小時后,周婉琴果然提著保溫桶,出現在了我們別墅的門口。
她依舊是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,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,看到我時,還嗔怪地拉起我的手。
“你這孩子,怎么臉色這么差?是不是被那個姓陳的混蛋氣到了?跟姑姑說,姑姑替你出氣!”
我看著她那張寫滿“關切”的臉,只覺得一陣反胃。
我緩緩抽出自己的手,后退了一步,與她拉開距離。
周婉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了自然,“怎么了這是?跟姑gu還生分了?”
我沒有說話,只是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。
周時序從樓上走了下來,他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,直接放到了周婉琴面前的茶幾上。
屏幕上,赫然是一段銀行轉賬記錄的截圖。
“姑姑,”周時序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,“這筆錢,從您的海外賬戶,轉了五次,最后到了給林薇薇哥哥升職的那位領導的親戚卡里。您能解釋一下嗎?”
周婉琴臉上的血色,在看到那段記錄時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。
但她依舊在強作鎮定。
“小序,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什么轉賬記錄?是不是有人偽造了什么東西來陷害我?”
“陷害?”周時序冷笑一聲,指尖在平板上輕輕一點。
一段錄音被播放了出來。
是一個經過處理的、略顯焦急的男人聲音。
“周院長,事情我已經辦妥了,手術室的監控也處理掉了,您答應我的”
那聲音,正是當初被臨時替換掉的那位主刀醫生!
周婉琴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也消失了,她癱軟在沙發上,眼神渙散,嘴里還在喃喃自語:“不可能這不可能”
“為什么?”我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,“我自問待您不薄,您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為什么要去害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?”
“為什么?”周婉琴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她臉上的偽裝瞬間分崩離析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扭曲的怨毒。
她尖利地指著我,嘶吼道:“為什么?都是因為你這個狐貍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