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澈挑釁地瞅著棠西,聲音更軟了:“大姐,還是你溫柔。你可得好好教訓你妹妹,我日子才能好過點。”
棠霓的另一只手摸上白澈的腰:“我們家不止她一個女兒。哪天你真厭倦她了,大姐立刻跟家里的獸夫離了,一輩子對你好。”
白澈低下頭,在棠霓發(fā)間輕輕吸了口氣:“大姐真好。”
棠西:“!”
她剛想好要說什么,眼前這一幕硬生生把話堵回喉嚨里。
她閉了嘴,四肢突然發(fā)虛,恐慌順著神經(jīng)爬遍全身,胃里猛地一陣翻涌。
下一瞬,她蹲下身狂吐起來,心肝脾肺都像被攪著疼。
棠霓居高臨下地問:“你怎么了?對我剛才的話不滿?”
棠西還在吐。
棠霓臉上沒有絲毫擔憂,只有失望:“你要是留不住這五個獸夫,我們會想辦法留。希望你能好好配合。”
說完,她嘆了口氣,語氣里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心疼:“回去好好休息吧。說到底還是太年輕,等長大了,你會懂的。”
棠西吐完了,雙眼通紅,渾身發(fā)顫。
這就是她心心念念要保護的人。
她清楚,就算沒被白澈控制,棠霓也說得出口這種話。
五個獸夫瘋狂追求她那三個月里,棠霓就提議過,要是可以,她愿意跟五個獸夫結(jié)婚,哪怕婚后被剝皮抽骨也愿意。
犧牲她一個,換全家榮華富貴,在商人家庭看來,怎么都是劃算的買賣。
棠西突然發(fā)覺,這一個月自己睡得太少,每天都在擔驚受怕,跟這幾個獸夫斗智斗勇,累得快要撐不住。
白澈觀察著她的狀態(tài),并沒覺得多開心。
他要的是她的痛苦和懺悔,不只是厭惡。
當然,這之前,他得確認她一切正常。
白澈問:“雌主,要我?guī)バ菹幔窟€是說,想看看更多驚喜?”
他的聲音像惡魔的嘶吼,一下把棠西驚醒。
不行,不能認輸。
她看向躺在地上的元好,走過去蹲下,仔細觀察。
白澈到底給她下了什么東西,必須查出來。
她摸著元好的身體,專注地感受她的生命力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