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之前,她沒往他身上想。
可現(xiàn)在,她覺得很可能是他。
久病成良醫(yī)嘛。
棠西決定爭取一下。
她撿起旁邊的眼鏡,輕輕給承淵戴上。
承淵沒動。
見鏡片上有污漬,棠西又取下來,仔細擦了擦,再重新戴上。
她問:“我記得你以前不戴眼鏡?!?/p>
承淵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,壓著疑惑答:“裝裝樣子而已。”
“挺好看的?!碧奈髡J真夸了句。
承淵更疑惑了。
棠西現(xiàn)在的脾氣,這么反復無常?
還是說,壓力太大,加上記憶交疊,人已經(jīng)半瘋了?
棠西從衣服里掏出那顆在游艇上煉制的初步成型的白霧解藥。
承淵眸色動了動。
棠西柔聲問:“我背包里的藥材,是你放進去的嗎?”
承淵的心跳明顯快了:“是?!?/p>
棠西的心跳也快了,此刻看承淵,仿佛順眼了不少?!盀榱耸裁矗俊?/p>
“為了救您。”
“那為什么不直接給我解藥?”
“這解藥,我煉制不出來。”
“那為什么要救我?”
“因為愛您?!?/p>
承淵低著頭,臉上被打的紅痕還在,眼睛里水光瀲滟。
就算是前世,他們關系最近的時候,他也很少像白澈、祝江那樣,隨口就能說一籮筐情話。
更何況,現(xiàn)在對著的是半陌生的棠西。
他說得毫不猶豫,卻透著別扭。
這突然的直白,空氣里像有火星在蹦,差點讓棠西咬到舌頭。
但這種話她聽得多了。
五個獸夫在之前追求她的三個月里,說過無數(shù)次。
雖說這次承淵說出來的感覺有點不同,棠西還是很快適應了。